99年前的《告农民书》早就给农民指明了方向

最后编辑时间:2024-08-31 20:12:48 来源:未知 作者:未知 阅读量: 未知

  岁月更迭如长河东流无止无歇,历史人物似云卷霞飞永无尽时。然而,那些冕旒巨宰多半看重的是农粮农产,只有中国共产党人看重的是农民。

  片面追求农粮农产而忽视农民,其实是本末倒置。只要农民解放了,农粮农产就根本不是问题。咱们共产党人深谙此道!

  这是一个真理,它既是从历史中来,更是从现实中来。仲农平先生的长文《中国共产党与中国农民》就系统深刻地解释过这一点。

  我们人民自古就分为士农工商四个阶级。在这四个阶级当中,士是专门读书的人,他们是以知识擅长,可以称他们是知识阶级。商人是拿本钱做买卖,可以称他们是资本阶级。农工都是以劳力谋生的,本是四民中的劳动阶级。

  从前只有读书的士人有知识,所以做官治民的都是士人。商人有钱即便有势:有钱可以在政府买得官做;有钱可以在城市雇工人开工厂做厂主,做资本家;有钱可以在乡间买田地雇佃户做地东。士人做官发了财,也要到乡间买置田地做起地东来。最苦的只有劳动阶级的工人和农民。

  世上吃的穿的用的一切东西,哪一样不是农民和工人劳力做出来的?然而工人农民自己的吃穿用却是很苦,完全为厂主地东做了牛马,这是世上第一不平的事。

  工人农民在全国人数中,差不多要占十分之九,若说人民应该享幸福,便不该把工人农民除外。在实际上,全国享幸福的人,只有少数资本家和地东,占国民最大多数的工农劳动阶级,不但为厂主地东做牛马,而且还要受其他各方面的压迫,几乎不能活命,还说什么享幸福!现在单就农民说,你们所受各方面的逼迫,待我们一一讲来。

  第一个逼迫农民的自然是地东。地东召佃耕田,只是供给他若干亩田地或者有几间茅屋,此外一无所有,所有耕牛犁锄稻麦种子肥料以及一切收获前所需食用,都须佃户自备,此外立约承租时,还要交地东若干银钱做羁庄。地东丝毫不费气力,到收获时,便向佃户收取租课;无论是照约收取额租或是临时分租,每亩地东所得约占收成之半,即少也要三分之一,有些地方(如湖北汉川县)还要预收来年的租。非遇到水旱奇灾,佃户没得吃,地东的租课是不能减少的。

  佃户因为无力缴租或是因为缴了租后吃用无着,便不得不向自己的地东或别人的地东重利借贷,冬春借谷一把,秋收时便须归还两担,最客气的也要一担半。农民一经这样的盘剥,便永世不能翻身。现在许多军阀官僚到乡间去买置田地,这些地东也和别的地东一样是不耕不种的寄生阶级,土地由他们更集中了,集中的结果农业上并不能改良进步,只是使农村中低农贫农增加,农业反而退步,地东绅董们所把持的民团局或团防局更是欺压农民的乡村军阀政府。

  第二个逼迫农民的要算外国资本家。自古道男耕女织,自从外国资本家把他们的洋货潮水般的输入中国以来,乡间手工的纺纱织布生意,都被外洋机器制造的棉纱棉布夺去了。据海关报告,洋纱洋布入口,每年价值二三万万元就是每年中国种棉纺纱织布的农民工人之损失。此外洋油、洋火、洋钉、洋针、洋肥皂、洋头绳等都一一运到乡间,成了农民的日用品;就是农民日用所需的本国货,如油盐纸张茶叶酱醋等,也因为厘金等捐税增加及别的洋货输入的影响,价钱日见高涨,尤其是盐税归外国人管理,因为偿还洋债,他们拼命增加盐税,盐价日渐高涨,农民生活因此更加困苦不堪了。更可恶的是法国资本家派人到中国传天主教,英国美国资本家派人到中国传耶稣教,这些教士在乡村庇护教民欺压良懦,真是无法无天!

  第三个逼迫农民的就是军阀,军阀们连年战争,一方面以筹饷为名增加各项间接税如厘金盐税等,使一切物价无不高涨,又复巧立各种名目直接勒捐,加之预征钱粮,增加田亩捐,强迫公债,逼得农民非典田卖地卖儿卖女无从活命。一方面军队经过的地方,抢掳焚烧,更是悲惨,往往整个的农村,都被这般野蛮的军队毁灭了。即在不受兵祸的地方,军阀们只顾筹款增兵,民间的水利农田,从来不暇过问,因此水旱灾荒遍于全国,最厉害的象淮河和洪泽湖一带,历年淹没田地,总在一二万万亩以上,直隶山东沿黄河一带,历年淹没田地一万万亩。其余若天津的白河,湖北的襄河,湖南的洞庭湖,都久未疏浚,河身淤塞,泄水蓄水都不灵,屡成水旱奇灾。这些地方农民的困苦便可想而知了。

  第四个逼迫农民的是贪官和劣绅。各县征收的钱粮,除国家正项之外,另收陋规至少也在正项一倍以上,譬如地丁银一两,至少须缴纳银元三元以上,此项陋规,国家丝毫得不着,乃用“盈余”的名义归县官房班以及征收人员私分了。此外催钱粮的差役下乡,还要另外需索。印契税照地价收百分之九,也只有三分归国家,县官得三分,房班衙役共得三分。农民欠了钱粮欠了租课,都要到官办罪。乡间的劣绅多半是地东,他们往往勾结贪官鱼肉农民,农民得罪了他们,他们就挑拨农民到官兴讼,于中取利,或者因欠税欠租,借官势威吓农民,甚至诬告农民抗粮抗租,禀请县官派兵究办闹出大乱子来。劣绅们不仅借官势威吓农民,并且还要摊派亩捐,办理什么民团局或团防局作威作福,直接的欺压农民。至于乡村自治机关和各县议会选举,更是劣绅包办的了。

  农民受上述种种逼迫,不但生活艰难,有些并且不能在农村安居,只得弃农改业了。各地乡间充满了没田地耕种的农民和有田种而吃穿不够的农民,再加上水旱兵灾便不得不去当兵随匪替军阀匪首充当炮灰,能跑到城市里做苦力的还算得法。

  农民做了耕种粮食这种重要的工,又占了国民大多数,现在如此困苦流离,这不但是农民自身的不幸,并且是国家的损失和危险。解除农民的困苦,根本是要实行“耕地农有”的办法,就是谁耕种的田地归谁自己所有,不向地东缴纳租课,此外,废止盐税和厘金,关系农民生计也非常之大。可是要达到废止盐税厘金和实行“耕地农有”这些目的,那就非农民工人联合起革命打倒军阀政府不可。因为军阀政府是断不肯把盐税和厘金废止的;至于“耕地农有”,更须革命的工农等平民得了政权,才能够没收军阀官僚寺院大地东的田地,归耕地的农民所有。为农民目前自救计,本党主张全国农民应该有左列几个最低限度的要求:

  (六)反抗各种苛捐杂税及预征钱粮,应征之钱粮,无论地丁或糟米,均只按照实际市价缴纳,不得征收陋规;

  策划人。18年地产从业者。三农思乡(想)家。 为农民发声(声必闳);为农村行事(行必果);为农业思辩(辩必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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